「上帝啊,救救孩子吧!」
榮子姻在心裏抽噎。
這男人她是救不了了。
她以為兩人在一起後,男人的偏執病都好了呢。
現在看着怎麼更嚴重了?
才想着,又聽到男人一連串的讓她膽戰心驚的話。
「還有你,好老婆。」
「我知道你一直都做的很好,還要繼續努力啊。」
「記住我說的話,不要對別的男人笑,不要盯住別的男人看。」
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。」
「如果你敢跑,我就把你抓回來」
「」
說著,男人重重地覆上來。
榮子姻笑罵了一句。
「你這瘋子!」
男人聽了,倒樂的笑出聲來。
不但不收斂,反而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的就是個瘋子。
榮子姻無奈嘆息。
其實她早就應該知道這狗男人是有瘋批屬性的。
也怪她大意了。
一直以來居然被他裝傻充楞給蒙住了。
如今還跑什麼啊?
讓這瘋狗男人發瘋嗎?
何況這個男人就算是一條瘋狗,也是她深愛的瘋狗。
此刻,外面日光正好,高大的花木透過窗戶的彩色玻璃把疏影投在她美麗無暇的肌膚上。
男人輕笑着吻了上去。
「這裡有一朵花。」
他說。
隨着男人的話音起伏,她如白玉般的肩頭泛起粉紅的斑駁,像極了池水的漣漪。
原本這場情到濃時的肆意不該被任何人看見。
但偏偏就有這麼一個人,他來的太巧了。
他腳步輕巧的進了青玉苑,進入了中心區。
作為陸流澤的老同學兼好朋友,八爪魚來這裡是沒人阻攔的。
過去他也來過不止一次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這次他過來,並沒有叫人通傳,也沒有事先告知。
他就這麼神使鬼差的來了。
他甚至已經想好了說詞。
如果陸流澤要質問,他會解釋自己也是臨時起意,想來看看他和弟妹。
他也可以說,他忘記了他不是一個人在這裡,直到過來才想起來。
他就這麼一路過來了,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。
今天他照例穿了一身白衣,這是他最愛的一種顏色。
白色融光,行走在這樣明媚的陽光下,他好像也變成了一塊巨大的光斑在緩緩移動着。
靠近城堡門口的時候他聽到了男女嬉鬧的聲音。
他忍不住放輕了腳步,悄悄透過窗欞去觀望。
屋子裡有點暗。
窗帘的一角被戶外的樹枝卡住了,剛好露出一條縫的寬度。
他眯起眼睛,很是費勁地巡睃了一圈。
隱隱約約地看見有一對男女在沙發上擁吻。
那女子的肩頭有些粉色的花朵,就那麼風姿綽約地開在暴露的空氣里。
他腦子裡轟鳴一聲,心裏有什麼瞬間倒了,很快又起來了。
他死死地盯住那幾近透明似的白,如玉的白,直到什麼也看不見。
室內的陸流澤和榮子姻並不知道這一切。
畢竟人類的大腦有限,全情投入一件事的時候,難免會忽略周圍的一切。
何況是防不勝防的窺視呢?
兩人胡鬧一陣,都有些口乾舌燥,因此又坐回了茶座面前。
陸流澤烹着茶,榮子姻就抻着下巴瞧他。
這男人什麼時候都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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