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宴清冷哼一聲,嫌惡地甩開了喬馮岩的手,「你要是再敢動,我就報警了。」
喬馮岩一愣,被力道帶的退了幾步才穩住了身體,一看擋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程宴清,頓時又慫了。
那雙眼底是徹骨的寒意,神情冰冷。
喬馮岩剛想要發作,看了一眼程宴清頓時怕了,說報警他肯定會報警。
今天來的目的沒達成,喬馮岩卻也只得捂住臉頰不敢說話了。
他是不敢在程宴清面前造次的,原先對簡瞳那囂張的氣焰頓時沒了。
被人打了臉也只能跟個喪家之犬一樣夾着尾巴悻悻離開。
喬家人怎麼來的只能怎麼回去,回了家,宋麗珍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,眼神獃滯。
「完了,全完了呀,簡瑤她是打定了心思要離婚,這可怎麼辦才好啊?!」
喬馮岩的半邊臉還火辣辣的,時刻提醒他當眾挨了簡瞳這丫頭的一巴掌。
還不能追究,只能忍氣吞聲地回家,又是惱怒又是恥辱。
喬馮岩咬牙切齒,「她們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居然敢這樣對我,我一定要給她們點顏色看看!」
弟弟喬馮海聞言嘆了一口氣,「哪有那麼容易?程宴清一直在他們身邊,沒那麼好辦啊。」
先前他們也想過從簡瞳身上下手,可沒有一次能成功的。
喬馮岩一愣,很快意識到,他們根本沒辦法對簡瞳和簡瑤產生什麼威脅。
只覺得心裏憋得慌,咒罵了一聲,卻是一家子坐在一塊兒,一籌莫展了。
……
簡志明又一次撥通了部門領導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被接通了,簡志明剛要開口。
倒是領導先說話了,「小簡啊,你怎麼又打電話給我?我知道,你是想問你停職的事情怎麼辦,我也說了,幫你問過了,可上面口風緊,沒用——」
簡志明聽着領導的話,失魂落魄地掛斷了電話。
緊接着,盯着腳下的那塊碎石,滿心的憤懣,狠狠一腳將石頭踹進了湖裡。
「媽的,出了事就不提以前的交情了。」
從那天公司通知他暫時停職之後,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了。
這半個月里,他也從一開始並不擔憂的態度,到如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。
連着三天給領導打電話,一貫對他不錯的領導卻和他打起了太極。
客氣是客氣,可意思也很明顯,那就是他一時半會兒是別想回去了。
攥着手機,簡志明的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。
醫院這邊催命一樣地要錢,家裡的房子要還房貸,兒子要交班費,老婆又剛剛跟他提了要換新車。
到現在,他停職的消息也沒敢告訴老婆。
只有簡家人和他在一條繩上,急得跳腳。
一聽他復職無望,外婆頓時捂着心口,「哎呦,抄了家了,這可怎麼辦才好啊!」
還是一旁的簡誠心思活絡,「這事既然和簡瞳背後的靠山有關,就只能求求她了,要她消消氣,放我們一馬。」
簡志明臉色很難看,他做不來這種事,尤其是要對着簡瞳這個丫頭點頭哈腰更讓他覺得心裏不是滋味。
若是換做半個月以前的他一定會一口拒絕。
但在家閑了半個月了,各種賬單是雪花一樣的飛來。
領導們亦是對這件事諱莫如深,這些都一點點地壓垮了簡志明所謂的自傲。
他咬着牙,「好,我是得找簡瞳說清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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