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那時候我才八歲,你們這麼殘忍的去對待一個八歲的小女孩,讓她今後幾十年的人生一如既往的糟糕。」
「你知道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?你知道她每一次被忽視,被討厭的時候,她也想死,許安文,我現在告訴你,你連死都不配!」
許音眼圈通紅一片,眼底里滲出了淡淡的血絲,她字字清晰,灼灼入骨。
每一句控訴,像是在生生的凌遲着許安文的心。
許安文渾身止不住地發抖,腦海里閃過他和許音的相處種種片段。
他顫抖着唇瓣,一臉難以置信的注視着許音。
「你現在還想死嗎?」
「你經歷不到一年的苦日子,是我幾十年的人生,你們都說是我毀了你們一家,從來都不覺得是罪有應得!」
哪怕是現在,許雅都覺得是她害的,許文文和周悅離婚。
她要是真有那麼大的本事,就不至於和他們周旋這麼久。
「你要是想清楚了,要麼現在休息一晚,要麼現在就滾。」
說完,許音轉過身去,回到了客廳裏面,她安靜的坐着,目光注視着門口的方向。
沒過一會,聳拉着肩膀,垂頭喪氣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他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許音的面前,撲通一聲,直接跪了下來。
看到他跪下來的那刻,許音立馬就站起了身體。
她漂亮的眉頭一皺,眼中滿是屈辱不堪,輕輕地錯開的目光,猛然握緊了手指。
「你跪在我的面前,又讓我成為了不孝子孫。」
許安文抹了抹眼淚,聲音微微哽咽,懊惱不已的喊出了聲。
「許音,是爸爸錯了,是我錯了,一切都是我的錯!」
直到現在,他才清楚的領悟到他錯的有多離譜。
他曾經以為的愛情,以為的親情,現在看起來有多麼的不堪可笑。
「我累了。」
許音不想聽見許安文的道歉。
他的道歉毫無意義,只會在不停的揭開那段早已封塵的記憶。
她走回了卧房,關上門的那瞬間,看了一眼許安文的背影。
夜裡,許音隱約能夠聽見外面沉悶的哭聲。
被壓抑住的哭聲,不知道哭了多久才停了下來。
早上,許音打算起來做早餐,發現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飯。
她環顧了一圈,都沒有見到許安文的身影。
走到了餐桌前,看到了放在盤子底下的紙條。
許安文留下來的早餐,提前離開了。
許子言和許檸,之星醒來之後,迷迷糊糊的走到了早餐前。
「今天是元旦了,你們三個有什麼安排嗎?」
聽到這話,許檸立馬就打起了精神,高高的舉起了手指。
她鼓起了腮幫子,軟糯糯的開口說道。
「我想留在醫院裏面陪太爺爺過元旦!」
「我也是!」
「我也是!」
子言,之星兩個人附和的說道。
他們這些天來一直都在醫院裏面陪顧巍,早就培養出感情了。
更何況是元旦,要讓他爺爺一個人在醫院裏,那該多孤單。
這樣一來,恐怕顧霆琛的計劃要泡湯了。
許音忍不住替顧霆琛開始惋惜,準備了那麼長時間,恐怕一切都不能舉行。
「可是顧霆琛在遊樂園裏面給你們準備了驚喜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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